文 / 黄玉琴
瘟疫后的新常态下,大马许多企业开始发展居家办公的可能性,人们逐渐适应全新的工作形态。芝加哥大学的迈克尔 · 吉布斯(Michael Gibbs)等人研究表明,Work from Office(WFO)到 Work from Home(WFH)的转型,让雇员在正常工作时间外增长了约 18% 的工作时长,平均生产力却下降了 8~19%。研究者也指出,团队协作及沟通的时间成本大幅提升正是生产力下降的主因。
大量支离破碎的信息如潮水般涌来,我们每天将大把时间虚掷于纷乱的电子邮件和社交媒体上。卡尔 · 纽波特发现了人们工作时的习惯,如定时检查手机消息、回复邮件等,都会带来“注意力残留” (Attention Residue)的现象,长此以往便会影响办公效率。因此,如何训练专注的习惯与能力、提升居家办公的效率,同时达到工作与生活之间的平衡,正是我们迫切需要思考的。针对上述问题,《深度工作》提出了四个具体的行为准则:工作要深入、拥抱无聊、摒弃浮浅工作、远离社交媒体。前两个行为准则已在前文有所提及。这篇文章主要介绍另外两个行为准则,帮助我们有条不紊地面对繁杂的工作。
摒弃浮浅工作(Shallow Work)
作者引用了麦肯锡的一项调查,指出知识工作者平均每周有 60% 以上的工作时间都用于处理浮浅工作。浮浅工作指对认知要求不高,容易复制的事务性任务。这些充斥着我们日常生活的浮浅工作,如回复电子邮件、进行电子沟通、网络搜索等,都会造成我们的注意力支离破碎,而无法深度工作。因为在每个工作的切换过程中,我们都无可避免地被稀释注意力。这也是索菲 · 勒鲁瓦(Sophie Leroy)在《为什么完成工作那么难》(Why Is It So Hard to Do My Work?)中所提到的“注意力残留”。
因此,办公前,我们可以先把待办事项写下来,且尽可能细分,以自己的标准判定缓急轻重,并标出处理顺序,尽可能减少浮浅工作在日程中的分量(譬如每 10 分钟便习惯性地检查电邮)。这是能让我们思考如何产出最大化的简单习惯,即“在今天剩下的时间里,我做什么最合理”,如此才能更有规划地掌握工作进度。反之,没有目标、没有计划的工作者往往会被琐碎的浮浅工作所牵制,而无法深度工作,甚至表现出没有产出的表面忙碌。
远离社交媒体
在这信息爆炸的时代,社交平台如雨后春笋,脸书、推特、Instagram 、微博、抖音……无可否认的,这些社交媒体把我们的时间碎片化,削弱了我们集中注意力的能力。具体而言,当我们在浏览社交平台、阅读某一篇推文或文章、观看短视频时,不免会被大数据推送一些夸张的标题和醒目的照片,只为最大程度地吸引我们的时间和注意力。每当有闲暇时光,这些社交平台便会习惯性地成为我们打发时间的工具。一个人的意志力却是有限的,当这些社交平台对我们越有吸引力,我们就越难在重要的事情上集中注意力。
于是,若想要深度工作,我们就必须摆脱这些诱惑,重掌自己的时间和注意力。比方说,在深度工作时开启免打扰模式,避免被社交媒体的“自动提醒”干扰。如前所述,这是为了避免“注意力残留”所带来的负面影响。经常性的转换焦点相当于分散了我们的专注力,主动远离社交媒体才能让我们更好地控制自己,避免屈服于分心。
大多技术性工作都有潜在的匠心存在,不论是作家、自由职业工作者、营销人员、电脑程序员还是律师。培养匠人精神的先决条件便是对“职业的专心”。若将日常工作视为一门手艺,那唯有通过深度工作来掌握技能、打磨匠心,才能让我们在日常职业生活中找到意义,产生满足感,实现高效产出。这也契合《深度工作》中提出的一个公式:高质量的工作产出 = 时间 × 专注度,即工作时专注度达到最高,则单位时间内工作产出也就实现最大化。换言之,倡导深度工作即是呼唤匠人精神的回归。
当然,除了深度工作外,这些准则还适用于深度学习、深度思考等等。毕竟时间的长度是一样的,唯一能提升产出品质的方式就是拓展时间的深度。这也是《深度工作》的内涵。值得留意的是,《深度工作》中的例举不一定适用于所有上班族,但我们能取其精华,将理论和实践融会贯通,让新常态生活变得更加充实,收获最大的自在。